8

br>
    她按指示摘下身上所有的金属制品，换上医院提供的无金属衣服，然后躺上那张检查床。床面很y，有些凉，脑后垫着一个塑料感十足的头枕。技师给她头部套上一个类似面罩的固定器，稍一动就碰得出响，她强迫自己躺好不动。

    “检查过程大概二十多分钟，声音会b较大，你听到的响声是正常的。不要动，如果实在受不了可以按这个按钮。”

    她点头。技师把一副耳塞放进她耳朵，又用小枕头固定了她的手臂。随着床板缓慢推进机器内部，她眼前的光线一点点被遮住，只剩下顶部那圈圆形开口，像是个遥远的舱门。空间变得局促，只有30厘米不到的垂直距离让她感觉被什么压住了x口。

    接着，声音来了。

    金属般的敲击声重重地砸在耳边，像工地上的打桩机，断断续续、毫无节奏。每一种不同频率的震动，都像是有东西在她头骨里轻轻震颤。她闭上眼，试图不去注意那些响声。

    时间变得缓慢，像是在计时器里一秒一秒滴落。她数过：四组声音、一段停顿，又四组声音，重复循环。每一组都b前一次更沉重。她的肩膀开始发酸，但不敢调整姿势。耳朵里除了机器的轰鸣，还有自己隐隐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十几分钟过去，有人说话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：“现在准备注S增强剂。”她感到一阵凉意从手背上的静脉注S口推入T内，过了一会儿嘴里浮起一GU金属味，微弱却清晰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分钟更像是等候结束的倒计时。声音依旧，姿势依旧，空间依旧狭窄，曾荻觉得越发难熬。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