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林曜的镜头

，轻轻掀起他的衬衫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他抬头的表情是空的，不是悲伤，也不是释然，

    只是某种被风填满的空。

    林曜按下快门。

    那一声「喀嚓」像是世界为他留下的呼x1。

    拍完之後，谁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林曜把相机放在桌上，走到他身边。

    「今晚别一个人吃饭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「我带了东西。」

    他从袋子里取出食盒，是家常的菜，蒸鱼、豆腐、青菜，味道温和。

    他们坐在地上吃，两个人共用一双筷子。

    饭菜的香气在屋里散开，混着窗外的风，让空气不再那麽冷。

    「你知道吗？」林曜忽然说。

    「有时候拍人，不是为了留下什麽，是怕他被时间抹掉。」

    陆言抬头看他，目光柔了一点。

    「那我现在呢？」他问。

    「是不是也快被抹掉了？」

    林曜笑了。

    「还没。你看起来，还在光里。」

    这句话轻得像一片落叶。

    但陆言听见的时候，心里有什麽慢慢融开。

    「他来找过你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