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(大结局上)
,神情便低顺,甚至有人见着他笑了,仿佛是洛河水开,莺燕啾喳,东君欠身迟来,正遇上好时辰。 可最后还不是那样,诛仙柱上的血漫漫,流到他这位昔日慈师的脚边,他的衣角一向洁白,从未染得如此斑驳——他也没有心思去管了,没有心力去在乎了。只是召来断念,施加彼身,一剑,复一剑。深入骨r0U,他们甚至能看见那个可怜的孩子断开的,灰白的仙根。已经萎褪了,像怀抱自己哭泣的婴儿。 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血,那血如小蛇,盘旋绵长,他们坐在台下,便追到台下,他们惊恐地站立了,便追到他们脚边。冥冥中仿佛在诘问:她到底做错了什么? 他们经历许多风雨,心跳却也跟着那刑罚愈发紧切,肝胆寒颤,不由掩面:这世上究竟有谁能牵制他,有谁能令他俯首? 或许不会有,应该不会有。 人总是在莫名的地方有微妙的忮恨的,所以他们有时会想: 那就这样吧,就这样吧。那个人不需要出现了,不需要了。 如此断情绝义,孤家寡人。 最好孤独到Si,流落一生。 没有人见过他失控,没有人见过他犹豫,他生来是天地的一杆秤,用横霜剑和冷的眼睛,对万物的命数进行最后告知。 殿外有人嘈杂,霓千丈烦得直皱眉头,吼啸一声:“谁人在此喧哗